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孜孜以求的“魂兮归来”

时间:2022-03-17 09:32:36

改革之初,袁运生曾感叹:“三十多年来,我们一直想在艺术中找到最正确的理论,因为我们想找到唯一正确的理论,我们只需要在实践中形成一种绘画。这个理论的简单化,和百家争鸣的方针不能统一起来,百家争鸣也不能完成。”[15]像许多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一样,袁运生当时真正关心和困惑的是,“在突破了简单化的教条主义之后,如何建立我们的能量基础?我们无限的经验、热情、利益和政策在哪里?”[16]假设云南写生和泼水节的创作——甚至可以追溯到《水城怀想》的创作完成——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知道了什么,那么到他在西北写生的时候,他现在已经明确了“灵魂回归”的方针,即“走我们国家的路”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前后“无名画社”成员的做法都是与传统文人画相比,而非西方现代主义。李显庭曾敏锐地指出,“无名”画家的写生,其实更接近中国传统文人画,但不是水墨,似乎“有点‘中国风西化’,像一幅注重‘墨色’的文人油画。”[17]类似的想法在刘海粟的论述中也有呈现,他说:“那些‘无名’的画家们正在寻找一种比西方更适合、比中国传统绘画更写实的新油画。”[18]因此,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,与袁运生一起,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带有少量的“反西方”色彩。至少,与当时一群蜜蜂涌向西方绘画的主流——无论是写实还是生动,古典还是现代——完全不同,也不同于吴冠中提出的“中西合璧”、“方法之美”。相比之下,袁运生的选择更具决定性。虽然他不否认文艺复兴以来西方绘画的价值,但他真正认同的是中国传统绘画。这种认同很大程度上是继承了董的“油画民族化”实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