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果包装
几个跑了五个小时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,聊着小时候吃糖省糖纸的事。
我们小的时候,偶尔会有零花钱去镇上买水果糖果。不管是南门外的店,还是鼓楼附近的店,面对我们这个级别的消费者,销售人员都不用称体重,他们去的每家店都是一毛钱换八九颗糖。现在,人们已经计算过了。多少钱一斤,多少块一斤,一毛钱能买多少块,卖的时候省事。当然,这与糖果棒本身的大小直接相关。我们曾经像三郎太一样拼命地和别人吵架,因为售货员给我们的糖果少了。
那一年,一种新型的水果糖果来到呼和浩特市场。那种糖的糖体上有一个突起的燕子,所以我们叫它闫飞糖。吞糖的体积明显比原来的八九毛钱小。我们在内蒙古医院对面朝阳店买的时候,售货员很讲理,给了一毛钱。现在,我知道它叫童叟无欺。
后来,我们村在大队的院子里开了一家供销合作社,也卖燕子糖。卖货的女人是外地人,公社派来的。我们给了她一毛钱买糖,当她数到九时,她砰的一声盖上了糖罐。我赶紧说:“还少了一块。”她说,“够了。”我又说“少一块”,她不耐烦地扬起眉毛。所以,大家都举了她的例子。她向上翻着白眼,根本不理我们。孩子们无所畏惧。谁会无缘无故少给糖?和她争论一下,要那块丢失的糖果。她输了,气得打开糖罐,抓了一块摔在柜台上。
过去的孩子,除了春节的糖瘾,平时都想像今天的孩子一样,口袋里揣着各种又好又好吃的糖果棒,这是梦想,也是妄想。因此,一些孩子想出了一个办法,让偶尔得到的一块又甜又好吃。这个方法很简单。每次剥开糖纸,只要用上下门牙咬下一小块,然后粘在上唇舔一下就可以了。当时我们也是这样舔二药厂的甘草膏(俗称面霜)。虽然味道有点怪,甜度也不正宗,那又如何?[下一页]
春节期间,你在自己家里买糖,去别人家串门,也可以边吃边拿糖。如果糖太多,我们会自己创造,自己动手做棒棒糖。这也很简单。剥去水果糖果的糖纸,将糖纸放在烤箱盘上。待糖的下部变软后,用一只手轻轻按住糖,另一只手插入大扫帚留下的稻草棒,用糖纸快速捡起,放入已经准备好的冷勺中。不一会儿,糖又凝固了,糖纸泡好了,做了一根糖棒。
因为糖很少,糖纸也很贵。那些年,哪个女生不玩糖纸?哪个女生书包里没有满满一本书的包装纸?
闲暇时,我们互相欣赏,互相交流思想,有时还会用糖纸绑蝴蝶玩。小时候我们为糖纸疯狂的时候,我爸经常坐火车去全国各地出差,宣传呼和浩特乳品厂生产的青山牌奶粉和麦芽奶。每次大袋子从提货站回来,我们都迫不及待地在袋子里翻找糖。我们吃糖,压糖纸,甚至给别人看。
在众多的外国糖果中,北京的什锦糖果味道最香,上海的蜜饯纸看起来最好吃,其他地方的糖果现在已经没有印象了。
我七八岁的时候,村里娶媳妇的人都要在正房屋檐下挂红旗,有的人甚至在上面贴毛主席像。司仪在红旗和毛主席画像前主持了新郎新娘的仪式。仪式一结束,人们就堵住门,笑着、拽着、笑着不让新妻子进家门。
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按规矩出牌,举手,交叉头,在人群后面扔一把水果糖果空。但是糖果对每个人来说都很罕见,每个人都抢着吃。老板不多的男女,转身就冲过去抢。糖让人群欢腾而迷茫;有的摔倒了,有的趴下了,有的手被踩了,有的帽子掉了;一些没抢到糖果的孩子哭了。门口的负责人也抢了糖果,新婚妻子趁机跑回屋里坐在炕上。
我年轻的时候有点矜持。虽然我贪吃糖,也想上去一起抢,但想到抢的猥亵性就忍住了。有些孩子因为拿不到糖而烦躁或哭闹,大人有时会牵着他们的手向新婚妻子要糖。大人说:“快给我一块糖。哇,看看这烦恼。”新妻子从口袋里拿出两块。孩子接过糖,破涕为笑,擦了擦鼻子就跑了。
我十几岁和大哥结婚的时候,虽然是在农村,席子上已经有糖和瓜子了,但是都是用红纸包着,而不是盘子。等到一桌的人都坐好了,再上菜。除了糖和瓜子,还有一盘香烟和一盒印有红色喜字的火柴。
2004年老房子拆迁,我在杂物堆里翻出来大量的糖纸。但是当时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,根本没有收藏那张糖纸的意识。我只是翻了翻,扔在我要卖的那堆书和报纸上。我现在后悔了,但是又有什么用呢?文本/高艳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