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士林
我是一个喜欢自己动手的年轻人。我喜欢骑自行车,尤其是看古书。至于我是怎么爱上古书的,还得从我的大学时代说起。
当时在古玩市场,所有的老人都在摆摊找事,大多都是中年以上。我被夹在中间,永远会被不同的眼光看待。我喜欢古代文学,所以我只是收集一些便宜的旧书。后来去凤凰城实习。我骑着自行车走遍了整个街区。老书店和古董店很容易找到,那些古书也很便宜。有时候,我在想,在吊脚楼旁,沈从文手里是不是默默地捧着这么一本小书。熊希龄是否栖居在河边?
后来在西藏骑马的时候,买了一本好书送回家。其中,最特别的一件是一件雕刻的藏经。虽然是不久前,看不懂里面的内容,但打开书后,装帧、笔墨、纸张、文字所带来的神圣感和庄重感,如坐在莲花盘上,沁人心脾。毕业后,我去了新疆当志愿者。在沙漠绿洲的一个小县城里,我以为我不能和古书再续前缘了。但我看到了博物馆里的竹简,看到了吐鲁番文书,被时间的变迁空和文明的思考所陶醉。有一次,在参观蛟河古城的时候,我在古庙里倾倒的砖头下面捡了两张碎纸。于是,在千里之外的沙漠里,我得到了两张吐鲁番文书,上面都是用经书抄的,一张是隶书,一张是黄豆大的刘体。规则的形状可以隐约看到抄写员一丝不苟的虔诚。现在,看着墙上我裱起来的两部佛经,儒雅的日子,儒雅的精神,都在纸片中浮现流转。
我在粤东当语文老师的时候,看到了很多与潮汕地区当地文化传统相关的古籍。虽然不会说当地的语言,但在流传下来的线装书中,我不仅看到了各民族统一居住在一起的潮汕民居,还看到了一种尊重人民、善良的社会形态。我意识到书籍是文明的载体。现在,我回到长沙,做一个平庸的职员,生活在一个繁忙的城市。但是在业余时间,我还是会去古玩市场,在那里我可能会找到一两本我喜欢的古籍。那些当年摆摊的爷爷们,有的走了,有的成了我的好朋友。时光飞逝,让人唏嘘。